安然咬了咬唇,许久才道:“我跟陆义昌没有任何关系!可是……”
“可是你跟陆人杰也没有什么关系!”盛曼茹轻声提醒她。
“你别忘了,你跟他们父子俩原本就没有任何联系的。你现在已结婚生子,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你的老公和儿子,不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人总是要在某些时刻做出选择,然后舍弃一些没有那么重要的东西!”
安然躲进了休息室的窗帘后面,大气不敢喘。
“安然,是我,我是盛曼茹。”门外响起了盛曼茹柔和动听的声音。
盛曼茹反复喊了几遍,安然终于探出身,问道:“霍言走了吗?”
“已经走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吓到你的。”盛曼茹安抚道。
安然对盛曼茹还是信得过。
确定霍言走了,安然这才从藏身的窗帘后面出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没事了,你别害怕。”盛曼茹看着安然苍白的脸,连声安抚她。“霍言已经离开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安然拉着盛曼茹的手,这才战战兢兢地走出了休息室。
她一路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就怕霍言突然冒出来。
“他已经回医院去了!他很忙的,没空躲在这里专门吓唬你。”盛曼茹忍着笑,把安然带出了病房。
“你带我去哪儿?”安然疑惑地问道。
“反正不会带你去见霍言。”盛曼茹见安然顿时又警惕地支棱起耳朵,忍不住发笑。“霍言是一贴药吗?这么灵!真要被你笑死了!”
安然被盛曼茹带到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两人要了个幽静的包厢。
半杯热咖啡下肚,安然终于慢慢缓过神来。
盛曼茹这才告诉她:“霍言跟聂少聊了一会儿,再加上阿豪提供的一些内情,基本可以确诊聂少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
安然瞠目,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他只是……吐血而已。”
她记得阿豪那一拳击中了聂苍昊的后背,并没有打中他的脑袋,怎么会失忆呢?
搞不懂!
“霍言咨询了主治医师郭医生,其实聂少身体受的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心理创伤。”盛曼茹转告了安然关于霍言的心理诊断结果。
安然冷笑:“你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差点儿被他活活掐死!我还没有心理创伤呢,他这个施暴者倒比我还脆弱?”
盛曼茹微微颔首:“当时的情况我听阿豪大致说了一遍,当时聂少情绪的确失控了。他非常后悔对你造成的伤害,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所以才会选择性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