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微微张睫,也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陪我去聂少那里一趟,有件事情需要他帮忙。”
“你有事找他帮忙,为什么让我陪着?”安然不解。
“瓜田李下需要避嫌。”蓝月一板一眼的,语气很认真:“白绫一直暗示你我对聂少有企图,我得自证清白。”
“拉倒吧!”安然翻个白眼。“我跟他已经……”
“开玩笑的。”蓝月忍俊不禁,又轻叹口气:“过去的伤害无法船过了无痕,我面对聂少的时候仍然紧张,你陪着我还能踏实些。安然,陪我走一趟好吗?”
安然不太想去,但想到上午蓝月好心带她「提神醒脑」,又不好一口拒绝。
“你找他帮什么忙?”她问道。
“见面说好吗?”蓝月说到这里,又压低了声音,无奈地透露道:“我这里有一条小尾巴,时时刻刻跟着我,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安然纳闷,觉得蓝月突然变得神神秘秘的。
“好吧,你让雷格开车过来接我!”
雷格没有来,蓝月和严亮从一辆网约车上走下来。
安然:“……”
严亮瞥了她一眼,神色和语气都很严肃地抗议:“太太,我只是小伤,不用一直把我押在医院里治疗。”
安然看了一眼蓝月,她只对她无奈地笑了笑。
直到蓝月表示要跟安然说几句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严亮才稍稍回避了一下。
等到严亮避开,蓝月这才对安然吐露实情:“我想再麻烦聂少一次,让他跟霍言打声招呼,把给雷格的催眠治疗改成给严亮的。”
安然目瞪口呆:“为什么?雷格的失忆症不治了吗?严亮好好的,给他催眠做什么呀!”
蓝月沉吟了片刻,才道:“我不想让雷格做催眠治疗了。他忘记那段经历对他来说也许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