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绕到他的后面,慢慢地掀起了他的病号服。
“等等。”聂苍昊反手按住了她。
“我看一眼伤口有没有渗血。”她轻声地哄着他。
聂苍昊转过身,对护士说:“你出去!”
护士尴尬地点点头,只好回避了。
安然:“……”
这男人还挺在乎个人隐私的?尽管他做手术的时候已经被人看光光了。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他这才松开了手,顺从地让安然掀起他的病号服。
安然将衣服轻轻掀起,露出了他肌肉虬结的脊背。
她再将病号服掀到了伤口的位置,见那里用白色棉纱和绷带打了个x,绕过肩背包得很结实整齐。
棉纱还是白的,处理好的伤口应该没有开裂。
安然这才放心地帮他整理好了病号服,再盖上薄被。
聂苍昊转过头,轻声地问她:“累不累?困不困?”
这么一问,松懈下来的安然真的打了个哈欠。
她回头看了眼墙壁上挂的钟表,已经凌晨四点半,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快亮了。
“躺下来睡一会儿吧。”聂苍昊温柔地凝视着她,用没扎针的那只大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安然也没矫情,当即脱了鞋子,躺到了他的身边。
聂苍昊递给她一只枕头,然后调转了身子,面朝她侧躺着。
安然躺下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用一条胳膊揽住了她的纤腰。
“你自己注意些别压到后背的伤口。”安然又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阖起了眸子。
这一宿心惊胆战九死一生的,她身心都有些承不住了。
尤其是阿豪……她想到了阿豪种种偏激的言行,心口不禁拔凉拔凉的。
“都过去了!以后我一定保护好你,不让你和小宇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聂苍昊俯近她的耳畔,温柔地承诺。
安然又睁开清眸看向他,问道:“小宇呢?”
“原本让阿豪照看他!现在他也来医院了,估计交给小九和十一他们了吧。”聂苍昊猜测道。
小宇从出生就习惯跟着五位干爸,除了他们,就只找自己的亲爸亲妈。除此之外,谁都不好使。
“天鹅畔的安保极好,绝不可能发生香山别墅事件,小宇在那里很安全。”聂苍昊笃信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