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人到绝境的时候,对方递给她一把刀和一圈绳索。他温柔地告诉她,用绳索自缢没有痛苦,他不舍得伤害她。
难道他不明白吗?横竖是一死,用刀还是用绳索有何差别!
或者他什么都明白,只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而已。
现在的她在他面前就是个勉强回收的残次品!什么收购价码他说了算,而且他还摆出一副「我不计前嫌」的「大度」模样,让她看得简直要心梗。
蓝月不敢深思,怕越想越悲凉,越想越绝望。
“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了,抱歉。”她说完就独自回卧室,并且反锁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瓦妮莎忐忑地问雷格:“蓝月姐姐是不是误会我们俩了?”
雷格摇摇头:“都跟她说清楚了!我在她面前从不撒谎!”
他的确没有碰过瓦妮莎,一切都是掩人耳目的做戏而已。
至于蓝月满意不满意,他不想再那么迁就她了!
反正举行完婚礼,他就会派人将瓦妮莎送去国外读书,从此不复往来。
至于蓝月肚子里的孽种……等婚礼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再跟她慢慢商量解决。
此后的几天,蓝月一直称病卧床,对雷格避而不见。
雷格原本以为把瓦妮莎找来澄清误会,他和蓝月的关系能融洽一些。可他没想到适得其反,蓝月对他愈发冷淡了。
事情已到了这一步,开弓难有回头箭,他只能硬着头发按照计划把棋局走完。
他当即宣布三天后跟瓦妮莎举行婚礼。等婚礼结束之后,他就派人送走瓦妮莎,再带着蓝月离开龙屯观,一起返回平城生活。
此后蓝月对外的身份就是瓦妮莎,但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还是他的蓝月。
她永远都是他的蓝月!
这天晚上,雷格悄悄启开门锁,进了蓝月的房间。
蓝月已经睡下了,闻声坐起身。“你怎么来了?”
雷格打开灯,径直走到她的面前,黑眸灼灼地觑着她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
蓝月不想跟他吵架,弯起唇角说:“明天结婚的新郎倌,今晚应该早点歇息,以免精神不济影响了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