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心里更加躁动不安,她刚张开嘴巴想喊「老公」,就被医生打手势制止住了。
医生用手势提醒她,千万要保持安静,不能惊扰了病人。
安然只好把所有话语都咽了回去。
看了大约五六分钟,医护人员拉着她的胳膊,强硬地把她拽了出来。
重症监护室的房门关上了,她跟他又好像隔绝在两个世界。
安然失魂落魄地坐到排椅里,心情烦乱,嘴里喃喃自语着。
朱虹抱着孩子走过来,在她的旁边坐下。“聂少的情况不好吗?”
安然抬起头,不安地对她说:“为什么我觉得他、他……”
“他怎么了?”朱虹也被她弄得紧张兮兮的。
安然双手捂脸,崩溃地哽咽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总觉得他……他好像不在了……”
“哎呀!妈呀!呸呸呸!”朱虹赶紧啐了一口,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老公就躺在那里面,龙峻和阿豪他们去给他找解药去了,会好起来的!”
安然可怜兮兮地对她说:“我刚才让医生打开门,进去看了他一会儿。我怎么觉得……觉得他躺在那里好像……好像是一具躯壳呢!”
“不会吧!”朱虹被她说得心里也没底了,就压低声音:“医生说聂少还有气吧?”
“医生说他还活着!我看他胸膛也起伏……可是……我就觉得……他、他已经不在了!”安然说着说着,自己都毛骨悚然了。
“被你说得心里发毛!”朱虹咕哝着。“你要实在担心,咱们再进去瞧瞧。”
“医生不让进,说脚步声可能惊扰到他,还会带进去细菌。”安然担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