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理斯惊奇地翻阅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拍到的这些照片?”
“前天。”安然跟他分享自己游玩国家公园的经历。
“森林太美了,森林里的动物太美了,可惜有盗猎者。他们竟然趁着天黑开着直升机带着冲锋枪去盗猎,太可恶了!”
詹理斯看着照片上那些美丽可爱的动物,点头赞同她的观点:“盗猎者太坏了!”
安然托着腮,不太开心地接道:“我老公说没人管得了他们!就连警\察也没有办法,只有布莱克和你爸爸埃德温才拿他们有办法。可是他们才不管盗猎者,还是帮凶呢!”
詹理斯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管不了我爸爸。”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父母,你不需要为你爸爸的行为道歉,我能理解。”安然说到这里,稍稍犹豫了片刻,小声地向他透露了一个秘密:“其实我爸爸也很混蛋!”
詹理斯被她安慰到了。
他当然没有问她的爸爸如何混蛋,却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你安然,你真善良。”
“我老公说只有y国最大的教\父才能约束那些盗猎者,我希望他能做教\父,来保护那些动物。可是我老公说外来者不可能统治当地的势力,詹理斯,如果你能做教父就好了。”安然认真地接道。
詹理斯呆了呆:“我?”
“是啊!”安然看着他,“听说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儿子,教\父之位不是继承制吗?”
詹理斯想了想,呐呐地说:“我太虚弱了。”
他爸一直骂他废物,他妈一直对他摇头,他觉得只活着都拼尽全力了,更别提干点别的。
“我觉得你的身体在慢慢好起来呢。”安然鼓励他。
如果詹理斯能做教父就好了。
他像安琪儿一样纯净善良,一定会约束那些盗猎者,保护森林里的动物。
两人讨论着森林、动物、盗猎者、教\父的话题,在外人听来要么觉得像天方夜谭,要么当成笑话,但是他们俩却很认真。
又过了一会儿,安然抱过来琵琶,坐在藤椅里弹奏最拿手的《琵琶语》。
这首曲子她从懂事的事情就听母亲弹,自己也从小会弹,睁着眼睛打着瞌睡也能弹很流畅地弹完。
詹理斯如闻天籁般,银眸里闪过惊艳。
琵琶声如泣如诉,悠扬又凄凉,犹如深闺怨妇倾诉着她的思念和幽怨。
但是安然的神色很恬淡宁静,看得出来她的内心很安定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