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昊听着妻子又习惯性帮詹理斯说话,温柔的凤眸不由泛起几许凉意。
他薄唇微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语气到底没有掩饰住嘲弄之意:“他该不会要挥刀自宫以证清白吧。”
安然微微瞠目,没想到聂苍昊竟然猜了个正着。“呃,你们男人考虑事情都差不多的思维吗?”
聂苍昊气笑了:“谁跟他差不多的思维,不过是猜得到他的伎俩而已!”
显然,他根本就不相信詹理斯糊弄安然的话。
安然息事宁人:“算了吧,尽量不要激他。万一他真……真做了变性手术,再想变回去就麻烦了。”
“他想变成女人,跟你做闺蜜?”聂苍昊问道。
安然忙摆手:“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同意……”
“就因为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他才敢说。”聂苍昊的火气已经渐渐压不住了。“不信你现在打回去电话,同意他做变性手术了,看他肯不肯……”
“好了吧!可以了!”安然不想一直围绕着这个问题跟他吵架。“无论他肯不肯,我都不会故意激他的。”
她严重怀疑詹理斯那傻子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都说无知者无畏,他也许根本就搞不清楚性别的差异,以为做男人做女人都差不多吧。
聂苍昊对詹理斯有成见,处处怀疑戒备提防。她若也那么做,太对不起詹理斯对她的信任和一腔赤诚。
电话里只听见聂苍昊鼻子出大气的声音,看样子气得不轻。
但是无论他如何生气,都没撂狠话,更没跟妻子吵架。
这个男人,到底还是在婚姻中学会了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