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辆代步车,平时很少开,跟霍言的车并排泊在小区的停车场。
两人都是极简主义者,凡事讲究简单舒服,从来不会在意排场面子什么的。
盛曼茹乘网约车驶向跟安然约好的咖啡馆。
上了车,她脸上的恬淡神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隐隐的恐惧。
盛曼茹从包里拿出一副耳机,匆匆连接了手机,然后递给前面司机二百块大钞:“师傅,我心情不好,你带我去附近的景点兜兜风,不用开得太快,半个小时之后再恢复正常的行驶路线去咖啡厅。”
司机拿到二百块,立刻就答应了:“没问题,我对附近漂亮的景点很熟悉,姑娘你看完了肯定心情就变好了……”
盛曼茹打开了手机录音,耳机里响起了昨晚在卧室里的录音:“你结扎已经七周年,如果再不疏通可能影响以后的生育。特此提醒,请阅后即删。”
她自己的声音。
“这是秦医生发给霍言的短信,原来在七年前他就结扎了自己!霍言说谎了,而且他不止一次说谎!这个男人还有多少秘密隐瞒着你?”
“如果你跟他摊牌,就得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人性不可直视,被撕下完美面具的男人究竟还会做出多少疯狂的事情来,我没有任何把握来做出准确预测。”
“霍言是国内顶尖催眠学大师,我亲眼见过他出神入化的催眠技术。以防发生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必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假如明天你忘记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听一听这段录音,还有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马上就洗完澡走出浴室了。我会跟他摊牌,至于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只要自己还活着,明天洗手的时候就能看到指缝里留下的四个字,因为我有洗手看手指的习惯……”
盛曼茹瞳孔剧烈收缩着,握着手机的纤细手指紧紧捏着手机。
“你能解释一下吗?”她略显冷漠的声音响起,霍言应该出来了。
沉默之后,男子儒雅的声音:“抱歉,为了表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严肃,我先去换件衣服。”
紧接着又是长时间的寂静,隐隐听到换衣服的悉索轻微响动。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霍言给秦医生打电话。他说短信已经被女朋友看到了,正在跟他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