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发现她在录音了!
或者说他从她自行恢复了昨晚的记忆,就推测出她昨晚就用手机录音了!
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她整个人在他面前几乎都是透明的。
盛曼茹终于不再做无用功,手臂无力地垂下,将手机塞回到了自己的挎包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双手握住银刀,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但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多半是徒劳。
先不提霍言出神入化的催眠技术,就算两人动手,她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男女体力天生就有悬殊的差距。更何况霍言常年浸淫在健身房撸铁,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放下刀,不要误伤到自己。”霍言始终不动半分火气。
哪怕只是餐刀,也不该拿着在他们俩之间晃来晃去,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失败,是对他们这段感情的全盘否定。
“这么多年来,你是我唯一的差评师。”他再次重复,并且补充道:“唯一活着的差评师。”
他是完美主义者,凡事追求精益求精,接受不了残缺。
残缺的,失败的病例,他都习惯手动删除掉。
盛曼茹听懂了他话里浓浓的杀意,清眸闪过惧意。“你想杀我?”
“我怎么舍的。”霍言温柔地凝视着她,一如既往。“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的枕边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下得去嘴的,杀了你,难道我后半辈子真要一直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