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的换了套新床单被罩,上面绣了红色的鸳鸯面。
是刑珏和司瑶刚订婚的时候奶奶给买的。
但俩人一次没用过,准确来说,司瑶一次没睡过这个床。
而明天也可能是今夜,这个床乃至这个院子的新主人刑阿霓就要住进来了。
司瑶……坐在地板上有些出神。
不自觉的抚了抚肚子,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坚持了七年,最后还是让刑阿霓那个凶手进来了,如果是这样,这七年何止是个笑话。
中午时司瑶没吃饭,窝在床上一下下的揪着床单被罩愣神。
傍晚刑珏反常的回来了。
司瑶走过去接外套,踮脚解领带,手覆上时顿了顿。
这个领带还是她早上系的模样,似乎……没动过。
司瑶敛了眉眼,解好脱好朝后一步挂在门口。
刑珏挽了挽袖子:“打电话什么事?”
“爷爷说……你最近过于张扬。”
“所以?”
司瑶抿唇:“低调些。”
刑珏没说什么,净了手坐下吃饭:“明天阿霓过来。”
“知道。”
“谁说的?”
司瑶凝眉半响:“阿霓。”
刑珏筷子顿了顿,淡道:“好好教。”
乱七八糟的设想乍然而止。
刑珏草草吃了几口皱眉,喝了口茶侧脸看旁边站着的司瑶。
穿着白毛衣,头发松散了几缕在鬓边,敛着眉眼,贤惠又温柔,带了些心不在焉,但还是……招人。
刑珏从上至下看了好几遍,捏了捏指骨,将筷子碗朝前推,轻笑一声:“吃好上楼。”
司瑶咬唇半响走过去吃饭,吃的有些慢,头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打火机的声音。
刑珏点了根烟,手臂撑在二楼的扶手上,眉眼被烟雾熏腾的看不真切,但实实在在是在催促司瑶。
指尖轻点着木质楼梯,一下下的,有些不耐烦了。
司瑶吃的快了些,吃完上楼,从楼梯口直接被推搡进了卧室。
整个人倒在床上后开口:“必须是刑阿霓吗?”
刑珏解衬衫扣子的动作停住,若有若无的笑笑:“她现在不姓刑。”
司瑶不死心:“那你日日喂不饱是因为什么?还有,你说过的,只要我帮你养孩子,哪怕是跟我结婚也不是不行,对婚姻随便到这种程度,为什么就必须是刑阿霓?”
刑珏的领带没动,平日里司瑶没注意过这个,但上午阿霓刚耀武扬威的说过他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