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挂了电话眼睛移向温穗关灯了的房间。
眼睛闪烁数次,点了根烟。
伴随着烟雾缭绕。
温穗的家门被打开。
穿戴整齐的温穗出现,手里拽了个行李箱,做贼似的小心翼翼。
该下去的,毕竟守在这就是严防她临时跑路,让她守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到的机会别没了。
但……
司瑶有些怕。
给刑珏善后这么多年,他几乎什么都不管,可自己做的每件事,温柔下深藏的每一个小心思他却似乎都知道。
如今真的有点怕,怕东窗事发,不配合又无用的温穗自己护不住,到那会……可怎么对得起这虽然有点狼心狗肺,但不过才二十岁的孩子。
司瑶丢掉烟,开车回家。
到家时宅子静悄悄的。
司瑶在门口突然有些不想进去了,又点了根烟,脑子里一片纷杂。
沉默了很久,烟点了一根又一根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明白不能再抽了,不然缠绵多年不清的咽炎就要犯了。
开车门下车,顶着后半夜冒出来的寒凉朝露朝院子里面走。
在门口时顿足。
里院门口猩红光点在闪烁,屋里投射而来的昏暗灯光将刑珏本就高的身影拉的出奇长。
司瑶朝前一小步,踩上他的影子脑袋碾了碾,客气道:“回来这么早。”
“恩。”
话题终止,无话可说。
司瑶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
手腕被拉住。
司瑶特别没精神,从兜里掏出好些年没断过的避孕的:“来吗?”
距离上次大姨妈走了十几天了,刑珏一次没碰过她。
司瑶有些无能为力的自暴自弃:“来吧。”
刑珏低头睨了她半响,鼻尖微耸,吐话:“你的心肝肺早晚会烂掉。”
“你在说我心黑?”司瑶瞧他没那点办事的意思,将东西重新放回口袋,难得心平气和的想和刑珏好好聊聊,“借根烟。”
“滚。”
这是自己想聊,刑珏不想聊。
司瑶挣开他的手臂要走,挣开不过一瞬,腰被从后面圈住。
司瑶逆来顺受的被按着趴在门口的树边,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朝外重新掏。
掏出一个有些许温热的t,笑笑,带了些皮:“刚才就是这个,一挑还是这个,我俩今晚有缘分,它注定要为我所用。”
耳边传来属于刑珏的温热气息,伴随着低沉的嗓音:“自暴自弃了?”
司瑶不想承认,承认就像是承认自己输了。
干不过刑珏,干不过刑阿霓,连个狼心狗肺没用的温穗都狠不下心试试,却没法不承认。
额头抵着粗粝的树干:“我真的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