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脆响，搅动起一桌子的瓷器餐盘碰撞。
刑珏脸上飘起红云，“打个赌吗？”
司瑶不答。
刑珏凑近，手掌撑着桌面，俯身靠近她。
司瑶往后退，刑珏往前进。
只是几秒，司瑶退到了墙壁。
刑珏脸上盈起笑，冰凉到像是地底下爬出来的手覆上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道：“我不插手，他如果愿意娶你，我亲手牵着你嫁给他。”
离得太近了，司瑶隐约感觉刑珏呼吸好烫，几乎要灼到她。
司瑶眼睫毛颤了颤，将思绪拉回来：“不娶呢？”
“你，单身一辈子。”
是划算的，司瑶任凭脸被揉捏，抿唇道：“如果他娶我，婚礼不用你牵。”
刑珏笑笑：“然后呢。”
“以后你看见我绕着走，咱俩再不走同一条路。”
话音落地，刑珏揉捏她脸的手顿了顿，微微侧了脸，唇贴近。
呼吸带出的酒味很重，还有比之酒味更重的滚烫呼吸。
司瑶避开了。
刑珏的唇贴着司瑶的脸擦过，半响后松手，脑袋搭在司瑶的肩膀喃喃：“好。”
你当年抛弃我追着白羽去了国外半年，捧着身子给他，他都看不上你，而今，他还是不会看上你。
刑珏眼眶微微湿润了。
他不明白，司瑶为什么要重走之前的路，在他亲完她后为了追白羽抛弃他半年，现在是为了和他结婚，又要彻彻底底的抛弃他。
刑珏愤恨且阴郁，嘴巴开合半响，很想咬下她肩膀一块肉，最后闻着近在咫尺脖颈皮肤的味道，轻轻的叹了口气，意识逐渐模糊。
搭在司瑶肩膀的力量骤然变重了，伴随着隔间门吱呀一声轻响被推开，司瑶大力，直接推开他起身。
砰的一声。
刑珏倒了下去，哗啦啦的带倒一片木制板凳，仰躺在地闭着眼，脸颊苍白到颧骨的坨红已经到了刺眼的地步。
司瑶愣愣的看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推门进来的唐糖蹲下拍拍刑珏的脸，抬头：“过来搭把手啊！”
司瑶回神，走近将刑珏扶了起来。
唐糖闻见他身上的酒味，气不打一处来：“你让他喝得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