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经不起细打听。”司瑶手掌撑在桌面上,声音很低:“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女,和刑珏订婚七年,流过一个孩子,而且那年……”
司瑶深呼吸口气带过:“只要细细地打听了,我这种人,谁会娶?”
其实不想说的,最起码不该说给奶奶听。
但司瑶没忍住,因为信她没被碰过的只有一个奶奶。
白羽纵使缺点不少,却有司瑶喜欢的家庭氛围,想明白兜兜转转还是他之后,司瑶又重新动了结婚的念头,而且比之从前还要强烈,因为三十了,和刑珏也结束了,该重新开始了。
但矿山的事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旦冒出来,白羽会信她没被碰过吗?白家的人会信吗?
司瑶扒了扒长发,眼圈泛红:“奶奶,我是不是只配单身过一辈子。”
奶奶拍拍她的背:“来我这住,我养你。”
司瑶笑出满眼的泪花,未答。
司瑶走后。
奶奶启唇:“出来吧。”
刑珏插兜从楼上下来,在司瑶写的那几个四不像的草书面前站定。
写的是。
落子无悔。
刑珏拎起草书专用毛笔,沾了浓浓的墨汁悬浮于司瑶的字上面,迟迟落不下笔,最后放下,转身冷道:“她刚才说什么了?”
刑奶奶:“说白羽不愿意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