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阴毒的话，但刑珏做得到。
司瑶心里准备好的向白老大坦白俩人没结婚，以离开的念头，悄悄的松动了。
刑珏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司瑶缩成一团，没了平日的冷淡帅气，有些可爱。
刑珏笑笑：“有事叫我。”
司瑶看着门关上，原地坐了会，侧身把杯子里的水倒进垃圾桶。
半夜里隐约感觉房门被打开。
刑珏的手贴上了她的额头，一下下的，生疏的用手背和手面反复触碰。
真笨。司瑶叹了口气。
床边的温度枪是摆设吗？最后没说，闭眼沉沉的睡去。
司瑶在这待了三天。
堪称一团乱麻。
偌大的白家别墅只有三个人。
一个刑珏，一个跟着他的白珍珍，还有总在她身边打转，让她和刑珏离婚的白老大。
屡屡白老大说不了两句，刑珏会突然出现，然后和白老大吵架。
阴阳怪气，什么难听说什么，不带脏字的骂人几乎全都招呼了一遍。
白珍珍会在俩人要打起来时把她爸拉走，然后院子里剩刑珏和司瑶两个人。
司瑶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珍珍挺好的。”
“有点笨。”
司瑶想起他对温穗的评价，说的是蠢，对珍珍说的是笨。
这算是偏爱了吗？
司瑶：“白老大拿你当他儿子。”
“我可没长这么丑的爹。”
白老大个子不高，一米七，而且有些壮，但绝对算不上丑。
司瑶看了刑珏一眼，倚着墙壁插兜，头发蓬松，清隽又带了些少年人的朝气，很耀眼，笑笑：“你挺喜欢他的。”
不喜欢不会这么多话。
刑珏耸肩，不置可否。
司瑶笑笑没再说。
刑珏看了她一会。
前几天病气十足的苍白还没褪尽，长发散下，穿着白裙子，很像从前温柔恬静的神仙姐姐。
“我到底哪比不上白羽。”刑珏还是没忍住问了，眼圈微微泛红，手掌在口袋中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