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变了便是在流产后,只是没了个不是他的孩子,司瑶开始的几天沉默寡言,不笑了,话开始少了。
向阿姆说心里难受,总会有这么几天,时间久点就好了。
刑珏却受不了她为了个别人的孩子这么对他,生气、发怒、质问,问她为什么不笑。
司瑶那些天眼里常含泪水,散着乌黑的长发,苍白着脸,木楞的看着他,被质问了会吓得哆嗦一下,然后就笑了,和从前有些像的笑,但很僵硬,很勉强。
刑珏更怒了。
心里关着的她为了白羽抛弃他的不甘野兽尽数而出,想报复,让她疼,让她被作践。
于是和刑阿霓好了。
司瑶在砍了树后还是不笑,刑珏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笑。
她便笑了,仰着苍白的脸冲他笑。
弧度和从前一样。
但是眼底……没有光,像是一潭死水,不管你往下面砸什么,也溅不起她半分波澜。
伴随着刑老太太来教她规矩。
司瑶好起来了,该笑的时候笑,不该笑的时候不笑,弧度刻板僵硬。
因为他的无止境的找女人作践她,司瑶笑得越来越自然,像是面皮后面站着一个提线木偶,它说‘笑’,司瑶便笑。
眼底情绪尤在,委屈、生气、开心、不开心,却很难再分辨。
只有刑珏仔仔细细的盯着看,才能看见那一点点的波澜。
到后来,那次司瑶用矿山剧本捅他刀子,一切归于平静,全剩死水。
司瑶真的变了。
不是长大了。
而是因为他。
第120章王玉珏
昏暗的地窖角落里慢吞吞的传来男人压抑的哭声。
季文与看着刑珏跪在地,哭的越来越悲怆,从细碎的哽咽到凄厉的嚎啕,噗嗤一声咧嘴笑了。
司瑶和这位她心心念的阿珏这些年过得不好……才能聊表他受得苦,才能祭奠他地底下枉死的父亲。
季文与捏起刑珏过去角落前丢下的匕首,踉跄着起身,一步步的朝着刑珏走。
总得有人为父亲的命,还有他这些年受得苦付出代价才对。
总得有人……
司瑶,他下不去手,那么这个她心心念念的‘阿珏’总可以吧。
季文与站在刑珏身后,抬起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