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没承认也没否认,咬着唇沉默地哭。
哭的没声音,可却像是有声音。
头发散下,裹住了上半身,整个人缩在宽大的座椅里,死死的咬着唇不哭出声。
委屈到刑珏只是看着,心脏便酸软成水,从心口翻起排山倒海的怒火,因为这哭,不是为了他。
“你就这么在乎刑柯吗?他人好好的在那站着呢,你慌的像是他下一秒就会死了一样去找他,我呢,我之前tā • mā • de血都流一地了,你眼瞎吗?看不见吗?我手都断了,你瞎吗?你是不是瞎!是不是瞎!”
司瑶:“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和林晓离开。”
刑珏的怒火突然就熄灭了。
怔怔的看着泪眼模糊的司瑶,不自觉的松开手,按了按太阳穴:“你怕的不止是刑柯出事,你还怕白瞎了你的委曲求全。”
司瑶:“不是。”
“不是吗?”刑珏笑笑,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里,想点燃,嘴巴蠕动片刻,竖起的打火机垂了下去:“咱俩决定备孕那天商量好的,不熬夜、不吃垃圾食品、不喝酒、不抽烟、生个健康的孩子,我离开的第一天,你吃烧烤喝啤酒。第二天你吃麻辣烫,第三天,你他妈抽烟,司瑶,你可真委屈求全,也可真敷衍。”
刑珏最后还是没点燃那个烟,叼着看向前方的晚霞,日渐往下落,一直落到地平线上。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和我好好的过。”刑珏侧脸看向司瑶,有些累:“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
“把他俩从青城送走。”司瑶不哭了,手朝前,握住刑珏的衣角:“刑阿霓的女儿得了脑膜炎,是个脑瘫,加上贸易公司的事,刑戴不会善罢甘休,刑珏,你把他们送走。”
刑珏看了她良久,吐掉嘴里没点的烟,抬手擦她的眼泪:“不要。”
司瑶愣住。
刑珏:“刑柯走了,你也会走。”
“我不会,季文与还在青城。”
“你会。”刑珏笑笑:“季文与也算你在乎,但是和刑柯比,屁都不是,你就在乎刑柯,只在乎刑柯,刑柯不能走。”
司瑶沉默了。
“我手都要断了,为什么你嘴里还全是刑柯。”刑珏擦干她的眼泪,手指定格在她烦人的嘴上,喃喃:“一个我都没有,就这样,你之前怎么有脸对我说我爱你。”
司瑶慌张道:“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闭嘴吧,假死了。”
刑珏不再说,收回手后,拂开司瑶的手,开车门下去。
司瑶紧随其后,却还是慢了。
刑珏进了书房,反锁了门。
司瑶在沙发上等,一直到隔天中午,刑珏才从书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