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丢死人了。
司瑶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切断和他的交流。
在司瑶放松下来后,被窝里默默探进一双手,摸了摸司瑶的脸。
妈的。
司瑶掀被子起身:“摸什么摸,我又没哭!”
刑珏眼睛亮晶晶的,拎着一个棒棒糖贴着司瑶的嘴巴。
刑珏啊了一声。
司瑶抿唇,开口吃了。
刑珏咬着唇要笑不笑:“你没吃醋,司瑶不喜欢我,才不会对我吃醋,别生气。”
司瑶咬着棒棒糖没吱声。
刑珏:“你是因为嫌脏是不是。”
司瑶睨了他一眼,被他亮晶晶的眼睛看得头皮发麻。
最后还是厚着脸皮点头。
刑珏抬手捏了把她的脸,噗嗤一声笑了。
看司瑶皱眉,开口就哄:“对不起,我错了,你说我以后怎么着你会不嫌我脏。”
司瑶抿唇,最后还是败给了刑珏的眼神,什么都没说。
翻身睡觉。
司瑶骨子里是个很爱面子的人。
只是面子在漫长的七年里被磨碎了,重拾很难,拾起来就会又碎掉,周而复始,碎成了渣渣。
可最近,似乎就拾了起来。
让刑珏哄的。
刑珏画画,画肩膀,画手腕,画手,然后像说相声似的代入古代话本子。
女的成了青楼女子,碰这是脏,碰那也是脏。
话里话外的在问司瑶到底哪不能碰。
司瑶有点佩服他,可真能编。
最后半夜爬出来,在他白天画的那些肢体部位全部都画了个圈。
不能碰。
都不能碰。
最起码在司瑶和刑珏是夫妻之间,任何女人都不要再碰刑珏,刑珏也不要再碰别的女人。
不管是谁,不管是哪里。
刑阿霓也好,张阿霓也好,司瑶不高兴。
隔天起来那张被司瑶圈了画起来的乱七八糟的图被贴在了门上。
明明白白,出门就能看见。
司瑶的那点气性彻底消了。
问他:“刑阿霓跟你说了什么?”
刑珏:“她让我给她准备嫁妆。”
“那也不是刑柯说的意思啊。”
司瑶皱眉。
刑柯那天跟着去调监控的时候,不管是眼神还是话,都明明白白的暴露了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