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珏说老夫人住了这么久的院是因为不行了。
司瑶微怔。
“她是不是说不出话了?”刑珏道。
不是,说了很多,说起的时候眼神带了些光亮,呼吸平稳,面色红润,看着像只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而装病。
刑珏看她表情怔了下,回头看向身后的病房,握住司瑶的手:“要不要再回去看看。”
平心而论,抛去那些算计和筹谋。
那些被她教导的年月里,欢悦是很多的,真心大约也是有的。
刑珏以为司瑶会回去看看。
可司瑶只是原地顿足了片刻,连头也没回,挽着他的胳膊朝外面走。
隔天司瑶睡醒,刑珏说老太太凌晨的时候走了。
司瑶哦了一声。
没去参加刑家的几个远亲给她操持的潦草葬礼,更没去祭拜。
京都成立了一个特别专案组,针对矿山的现任主人刑珏举报,飞去了南海线以外的矿山,江淮借调跟着去了。
在矿山开通了无线电第一时间给刑珏打电话。
说据这些活着的证人所说,司瑶爸妈的事还有刑珏爸妈的事立案完全没问题,但现在刑家没了,刑家也没人了,还要立案吗?
刑珏问司瑶的意思。
司瑶慢半拍的发现,是,刑家没了,只剩一个刑珏。
不对,刑珏是她的。
准确来说,刑家什么人都没有了。
司瑶看了眼刑珏,最后摇头。
不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