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珏笑笑，蔫坏的那种，凑近司瑶耳边小声说话：“我犯病是我装的。”
司瑶微微怔松。
刑珏得意洋洋之外多了些委屈：“都怪你，不犯病你不知道心疼我。”
刑珏第一次犯病是在五岁那年。
后院和主院相连的小门被打开，刑珏的后妈带着一群阿姆出现。
那是刑珏的后妈第一次出现在司瑶面前。
小丁点的乖孩子又踢又打，像是头发了疯的野兽，司瑶牢牢的护住他，一点点的哄他，喊他小阿珏，说姐姐在这。
司瑶眨眨眼，不可思议：“装的？”
刑珏闷闷的笑：“恩，你没来之前，我可从不会乖乖的被人打骂。”
一句脏话闷在嗓子眼，司瑶想骂没骂出来。
最后憋了憋不说话了：“快起开。”
“不准再见白羽了。”刑珏任司瑶推，自巍峨不动。
司瑶推拒的手顿住。
刑珏握住她的手放置唇边吻了吻：“不准再见白羽了，不然我犯病给你看。”
哭笑不得大约就是这种心情，司瑶：“滚一边去。”
“你答应我。”
司瑶：“起来，你压着我的肚子了。”
“没呢，没压到。”
“孩子在，难受。”
“胡扯，还没你小拇指甲盖大，难受个屁。”刑珏说：“你发誓了的，孩子不会有事。”
司瑶无语，对刑珏亮晶晶的眼睛，最后点了头：“不见白羽了。”
刑珏目光灼灼：“你发誓。”
司瑶翻白眼，错开刑珏的耳畔，看向他后面突然出现默默看着她们的白羽，启唇说：“我发誓，再也不见白羽了。”
白羽走了。
司瑶面色古井无波的移向刑珏，噗嗤一声笑了。
刑珏本想松开的身子重新压回去，“你笑？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起那天刑阿霓在楼下和刑珏说话。
她的心情是不爽、郁闷、烦躁、讨厌。
五味杂陈的塞满了心口。
而这会的刑珏和她一样。
从前的她只会默默的品尝这种酸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