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后半句话气的险些吐血,直骂他个不孝子,很笃信他说的话,他做的出来这种事情,曾经好几次差点都挽救不回来这个少年的生命。
江凛被关在了家里,不允许他出门,认定他病情加重,怕在外面一个照看不好出了什么事。
除了上次何颜打过的一通电话,江凛再没接到过,他回过去一个电话女孩只是聊上两句就挂了,他有些垂头丧气。
一个星期后几人出了院,回到原本的家,离京都有些远,坐车要一个钟头才能到。
何颜回到卧室躺到大大的床上脸埋在被窝里,想起这跌宕起伏的一个月轻叹息一声。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拿出行李箱里面保存完好的两幅画,其中一张是那天在公园画的江凛,少年坐的端正,一脸温和的样子。
那时的江凛很温顺,就是个听话的乖弟弟,好像他对她表白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视线落在另外一张画上,捏着纸张的边角,茶色的眸子里含着深意,嘴唇不自然的撇了撇。
反正已经回了家,相信过不了多久,江凛就会忘了她吧,本就不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不是吗?
抬头把两张画放在书柜夹层中,就像把所有和他相关的连同回忆尘封起来一样。
事实是假期才过去了一半,她感觉在榆城的这一个月好像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江凛每天都在逼疯江川的边缘中试探,只有一个要求想要出门。
江川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他这病越来越严重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爸你让我出去,我只是去见一见姐姐······”
江川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发疯,为一个女孩子疯狂。
下一秒--
“江川,信不信我死给你看啊”少年声嘶力竭有些癫狂。
江川有些后悔送他去了一趟乡下,本来是希望他的病可以好转,他看着倒是越来越严重,冷眼看着他这几天发疯,嘴里张口闭口都是那个女孩。
或许那个女孩是转机,上次还是自家这个儿子第一次开口求他,还是因为一个女孩。
少年卧室内佣人佩姨端着温水放在桌边,旁边防着几粒白色的药。
“少爷,老爷说让我看着你吃下去”
江凛有些心猿意马,脑子里想的都是姐姐,可是她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接。
这是打算彻底把自己抛弃了吧,死老头天天派人看着他。
别墅的人看他时那种眼神仿佛自己是神经病,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被人盯着的日子。
笑死,他才不会做傻事,因为心中有执念,有挂念的人。
他死了,姐姐怎么办啊,怎么可能会放她在世上孤单一人,所以他努力活着。
少年眼神黯淡抓起桌子上的药片塞进嘴里,面无表情的拿起杯子喝了两口,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冷冷的看过去。
似乎在说你可以交差了。
“少爷老爷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出了事你让他怎么办,你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夫人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
佩姨看他这一副样子摇摇头走出房间,有些惋惜,她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看着少年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年一步步到现在这个样子。
见过他所有狼狈的样子,死不得,活着难受,对精神都是一种极大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