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往后退了一步,她对酒气有下意识的厌恶,明知邵禹城说话没有恶意,她心里却仍旧没由来的升起一点儿悲凉。
他们这个圈子,走马观花似的来来往往太多人了。
真心换不来真心,他们也不稀罕那点儿真心。年轻的身体漂亮的皮囊是资本,巧妙的一个“带”字算的分明,好像踏出这地界,脱离了肉体关系,男人与女人便再无关系。
在这个时候,靳宴舟忽然牵住了她的手。
刚进屋,他的手上带有风霜的寒气,腕间的沉香木手串垂下来硌着她手心。
他似乎不愿叫她沾染了这处的风尘气,轻搂着她腰身叫她入他怀抱,边对邵禹城颌首道,“我回东郊。”
穿过一道椭圆形的长拱门,就是东郊壹号。
山水秀丽,树木风朗,廊上的雕花细致秀丽,钟意还未来得及细瞧便又进了他怀抱。
甚至还等不及进去,宽阔笔挺的大衣,是他温暖又安心的怀抱,冷调的木香传来,分不清是他身上的,还是腕上的沉香木。
靳宴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很温柔的问她,“刚刚有没有不高兴?”
钟意先是一愣,很快心里软了下来,泛着密密麻麻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