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禹丞在旁边看完全程。
看的他牙都酸到根里了。
他抱着手臂嘶了一声:“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搁这儿谈恋爱呢啊?”
靳宴舟挑了下眉:“怎么不能?”
邵禹丞愣了一下,低下头闷着吸了一口烟。
他刚刚不是没看见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低俗的、糜烂的生话过了久了,他居然有一天也会被这种近乎愚蠢和单纯的爱恋晃了眼。
他不相信靳宴舟会做出这样的冲动。
任何一个游刃有余审时度势的商人,都不会做这一场倾家荡产的赔本买卖。
尤其,靳宴舟是佼佼者。
邵禹丞抬头打量着他,明亮的灯光下,靳宴舟的目光有着叫人难以读懂的幽深,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却又像浓浓月色一样清冷,举手投足蕴藉有度,也是与生俱来的疏离冷漠。
他骨子里就好像不会爱任何人。
于是邵禹丞理所当然开口:“宴舟,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吧?”
后来那双漠然的眼睛微微掀了掀,靳宴舟漫不经心摸着刚刚被吻上的地方,声音戏谑,又好似在调笑。
“或许我也偶有真心?”
第14章
钟意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那些温柔的安抚的怀抱只能短暂的抚平伤口的阵痛,却远不能使内里溃烂的腐肉消失。
钟意紧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快速从迷离暧昧的气氛抽离,想一想怎么尽早从这场令人作呕的聚会里抽离。
推开门的那一刻,对上方玉华慈爱而又什么都不明白的眼睛,钟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顿了一下,把姨妈拉到一旁,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纸袋。
“姨妈,欠您的两千块钱。”
方玉华哎呦了一声,连忙推拒,“这钱哪要你还,你那么有出息,姨妈是给你的奖励。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钱,是不是又偷偷省吃俭用了?”
一边说着,方玉华一边又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塞进她羽绒服口袋,避着钟远山悄悄贴在她耳边说,“你爸的话别放心上,他重男轻女厉害呢,可谁让我们意意自己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等会姨妈带你去买两身新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