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木的酒柜被打开,靳宴舟一只手?拦腰抱着她,一边拎了一瓶波尔多酒庄新运来的红酒。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艺术家一样的手?握着细长的高脚杯,血一样浓艳的酒液灌下?,清冷添了靡靡。
钟意双手?握着他?手?腕,薄薄的肌肤下?青筋有力突起,她仰起头细细品尝,浆果的味道充斥口腔,那是一种好甜腻的味道,喝到最后却又能品出?烟草的烈味。
靳宴舟念着地道醇厚的法语,无比浪漫地勾住她锁骨长发?问她知不知道这瓶酒用法语怎么念。
钟意摇了下?头:“我?不会说法语。”
靳宴舟在她耳边念了一串法语,声音低下?来像春夜一样缱绻。
法式风情的艳丽与俗气,又带了点儿文?艺的腔调。钟意还没来得及细品,她只觉得这酒格外醉人,让她看什么都是虚浮。
她看见靳宴舟缓缓起身,他?的身形逐渐嵌入阳台那一轮皎洁月光下?,钟意情不自禁伸手?比划了一下?,只有咫尺的距离,又好像永远也?走不到他?身旁。
靳宴舟清清冷冷站在原处,他?这个人情绪理智的有点过了头,悲喜不大容易被人辨明,大多数时候就安安静静站在窗外远眺,这时候他?目光容不得任何人,有种不容于世俗的寡淡。
但是钟意就是知道他?不开心,她今天无意窥到几?分辛秘就已经心惊肉跳,她不知道靳宴舟要怎样在这样的家庭里从容。
在这片暗色沉淀的深夜里,她静静抱住他?,两个人的心跳相融,她像上帝的信徒一样追随爱慕。
钟意恍若呢喃在他?耳边轻道,“不要被任何过去困扰。”
“你要意气风发?一辈子。”
靳宴舟眸光微动,他?偏头看过来的霎那,那双矜冷寡淡的眼眸驻入她面庞,暖灯倾侧,他?目光平添几?分柔情,拢着她肩头发?丝温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