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放这首歌吗?”
靳宴舟挑了下眉,长腿交叠,他?抬手意?思让她随意?。
阴沉昏暗的气候,壁炉里的篝火恰好能让他?们看清彼此的脸。透明玻璃上氤氲一层朦胧的雾霭,好像情人低语里的最?后一层薄纱,拼凑而成?的记忆堆积成?火光人间,盛放让人无法移开眼。
钟意?抱着?膝盖静静仰头看向靳宴舟。
他?是这场凛冬最?去向不明的一场大?雪,幸运的是,她从不期盼做他?的归途。
仅是路过这场雪色人间,就已经叫她惊叹。
远处传来天鹅的叫声,像是长空中?划过一道?开场,优雅缠绵的英文前调也?在这时候奏响。
钟意?小?声哼唱着?,仰起的脖颈有和湖里大?小?天鹅一样优雅的弧度,忽然转过头,目光清亮又?期待的朝他?望去。“你会唱歌吗?”
要怎样拒绝这样的目光,昏暗尘光里似水如波的清越美妙,空气里隐隐绕绕浅淡的幽兰香气,是她这只绝伦的天鹅在蛊惑人心。
靳宴舟扬了扬眉毛,身后烛火隐隐绰绰闪烁,他?低迷嗓音天生是唱情歌的调子。
-我会毫无保留给你想要的一切。
-无论如何我将陪伴在你的身边
-如果找不到治愈良方
-我会用满腔爱意?抚平你的伤痛。
钟意?不自觉跟随节拍晃动脑袋,靳宴舟笑着?看她动作。氤氲的雾气升起,他?低头贴在她耳后,缠绵酥骨的声调,一字不落为她唱下。
最?后的尾调响起,他?嘴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小?巧的耳垂发颤,他?顽劣笑了下,一边吻她一边问她好不好听?。
哪有话再?说。
钟意?无望地?仰起头。
他?还没有说一句我爱你。
就已经叫她丢盔弃甲,心如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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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和靳宴舟在东郊几?乎度过了整个春节假期。
听?上去似乎很是不可思议,后来回首,才惊觉这是他?们两个人朝夕相处最?自在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