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生气,我从第一天就?知道,他不会和我结婚。”钟意说,“可是知道和确认,是需要做好很长的准备的。”
程绪宁最不会开解人感情,只好劝说,“钟小姐你凡事看的最明白,今天这场局来了多少贵客,你去一趟混个脸熟,以后事业上都有的帮。”
“不是所有人都肯费这个心思的。”
钟意当然知道靳宴舟待她有多费心思,她像是东郊那盆小小的山茶花,被用?最肥沃的土壤种?下,每日按时按点辛勤的浇灌,只等着?来年开春长成。
那他究竟是爱花呢,还是喜欢这种?耕耘又采摘的感觉?
说不清,看不懂,这也许就?是人世间的情。
就?像赵西雾曾经给她的一句良言,她说,“钟意,给什么都不要给一颗真心。”
“他们这群人,最糟蹋真心。”
门吱呀一声合上,半新不旧的窗户被风刮开了一角,钟意目光淡淡看向窗外,脑子里反复闪过靳宴舟和她讲过的一句话。
他亲吻她脸颊,抚摸她耳垂,尾音动听?又低沉。
“我们意意的真心太大了,我怕我要不起?呢。”
那时候她安心躺在?他怀里,仰头尽收整张轮廓,被亲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当是寻常调情里的一句,心想这有什么要的起?要不起?的。
原来这话是在?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