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夜要到了尾巴的时候,靳宴舟揽着?钟意睡在?这张很小的单人床。
他们两个人靠得很近,几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靳宴舟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她下巴,温声同她开始讲道理。
“我们小姑娘dú • lì点是好事,但是不能什么事都委屈自己。该娇蛮任性的事情就?应该脾气大一点,脾气大点才不会受人欺负。”
这话听?得钟意心里酸酸的,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嘟囔道,“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我。”
“我那哪能叫欺负你?”
正?经了没几秒,靳宴舟又把她捞起?来,他握着?她的手,低低沉沉笑着?。
“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么?”
钟意才不在?这个问题上作?答,她低头看那枚在?夜晚也依然璀璨的戒指,它的售价应该超过于市面上大部分钻戒。
可是靳宴舟也许不知道,钻戒的价值永远不是以世俗意义上的金钱来衡量,钻戒之?外所赋予的深层含义,也许是他穷极一生都不能给她的财富。
钟意清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看了一眼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戒指。
靳宴舟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倔强的,独具一格的品行,时常会让他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最后一个绵长而又深重的吻。
靳宴舟在?黑夜里捉住她手腕,同她紧紧十指相扣。
“意意,别什么都不要,乖的让我觉得在?犯罪。”
钟意睁开眼,她眼睛很亮的看着?他,从没有过的狡黠。
她说:“靳宴舟,那是因为你没有爱上过一个人。”
也许吧。
靳宴舟勾唇笑了一下,这世上爱与恨总是一念之?差,无爱便不生恨,做个世俗的冷清人也未尝不可。
他低下头静静看向钟意,她说完这句话就?好似深睡,苍白的脸,不安颤动的睫毛,藏住一些?从不为人细说的往事。
他们两个人都是黑夜,碰撞成一起?生了暗淡的光,严丝合缝的乏味生活里透出彼此一点,就?都舍不得放开。
靳宴舟咬了根烟。
他仰起?头吞云吐雾,抽的很凶,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轻轻拍打她紧绷的后背。
有一个秘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