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令渊最终是放开了他的手,就见阿多尼斯很快伸出食指在锋利的刀刃上划过,他轻“嘶”了一声,咬紧了下唇,忍住了疼痛。
鲜血很快从他的伤口处冒出,阿多尼斯赶紧把手伸到了装著清水的碗上,一连滴了七滴鲜血进去,阿多尼斯才收回了手。
静待著碗中的血与水融合,那七滴血液很快与清水交融,将水都染成了薄红色。
阿多尼斯用另一只手将碗推到了楼令渊面前,“哥哥,给你,直接喝了就行。”
阿多尼斯见楼令渊没有动,原本就苍白的脸上不禁又失了一分血色,“哥哥,我不会害你的。”
阿多尼斯刚想端起碗自己喝一口证明就被楼令渊伸手截住,楼令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你。”
看楼令渊终于喝下,阿多尼斯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又拉过了他受伤的那只手臂,开始按压他的伤口,似要挤出更多血来。
“哥哥,你忍一忍,会有点疼。”
阿多尼斯顺著他的伤口上抚,食指与中指併拢成两指按压,在他肌肉隆起的小臂上找到了他的主血管位置后便顺势滑下。
楼令渊看著他一下接一下的奇怪举动没有做声,即便伤口已经被他挤出了不少的鲜血。
有人倒抽了一口气,因为看见楼令渊的伤口处顺著鲜血的不断涌出竟被带出了一根根被鲜血染红的丝状物。
“这,这是头发吗?”周礼心脏狂跳,目不转睛的盯著这一幕,同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几个伤口后不禁浑身发寒禁不住颤抖起来。
其他几人同样是面色难看,他们几乎都被那藤蔓伤到,岂不是也中了招?
想到自己的身体里会有这种东西,是个常人都经受不住这般吓。
徐栋就已经腿软的跌坐在地上了,只是木木的看著那一幕,心说自己是不是要完蛋了……
“你们没被她的主枝伤到,是没事的。”阿多尼斯冷静的声音响起,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周礼几人闻言却齐齐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没意识到他们好像一点都没怀疑他的话是否属实就直接相信了他……
楼令渊无视手臂传来的剧痛,垂眸看著还在辛苦给他排血的阿多尼斯,目光凝了凝。
小傢伙,藏的很深嘛。
“你的血对这些鬼物有克制作用?”
听见楼令渊开口,阿多尼斯动作顿了一顿,他没有抬头,声线有些颤抖维持著勉强的平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