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怔然出神，整个人的思绪都被一个背影扰乱，现在脑中只有嗡嗡作响之声。
楼令渊注意到他的异样，顺著他的目光看去，却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来，于是很快转头注意力放在了他被撞红的鼻尖上。
楼令渊抬手抹去了他眼角滑落的泪水，“看见什么了？”
沈玨视线终于转回，愣愣地抬头对上了楼令渊垂下的眼，他眼中的神色竟叫楼令渊有一瞬间感到心脏一窒。
他刚才到底是在看谁？
什么人才会让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恍惚决绝，留恋依赖，脆弱可怜……
楼令渊看得出他这些情绪都不是装的，而是真实的情绪写照。也正是这一点的认知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的不舒服。
意识到自己心态的不稳也许是受到这个世界设定的影响，楼令渊很快闭了闭眼，驱散了方才的心思。
沈玨终于回神，他下意识地就低头退后了一步似要隐藏自己方才的失态，这样的表现显示了他是不想解释的。
而他的回答也如同他的动作一般逃避，“没什么。”
楼令渊没有逼问深究，点了点头跳过这个话题，只是向著沈玨伸出了手。
“这里有监控，我带著你能够避开。”楼令渊解释了一句。
沈玨也点了点头，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中，再次如同刚才一般前行。
沈玨一面走一面看，只希望能再见到方才所见的那人一眼，来证明自己所见不是幻觉。只可惜他没再看见想看的人。
最终只有失落不已。
楼令渊很快找到了正确通往地下空间的通道，他在暗中观察后并没有打算进去，他必须要先解决掉一个人。
想必再等一会儿那人终会出现。
毕竟这杜家之人应该知道勉强能对付自己的，只有那个人。
很快，不失所望，楼令渊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袍的瘦小男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正是巫蛊师。
“令哥，我感应到之前伤你的那个人离我们很近了。”
“嗯，他已经出现了。你有把握对付他吗？”楼令渊问沈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