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像极了某种慢性折磨,却没人有资格打破。
他为什么还不开口?他在想什么?
云畔莫名紧张起来。
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短暂得像只过了一秒,他终于抬眸,却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方妙瑜一眼,而后,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走得并不快,却很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或许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方妙瑜呆呆地、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的背影,少顷,再也伪装不下去,朝着反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
走了几步,像是急于发泄什么,又变成了跑。
傅时煦不再迟疑,急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找她”,转眼就没了人影。
原本平静的夜晚变故横生,只剩云畔一个人还留在原地。
她的外套还抱在怀里,却感觉不到冷,视线追逐着空荡荡的街景,几秒之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其中一个方向狂奔。
冷风倒灌进她的毛衣领口,像刀刃,把皮肤刮得生疼,云畔却全然顾不上,只是竭尽全力地向前奔跑。
她的身体素质本身就不好,没多久就头晕眼花,却仍然不肯停下。
就这么一路跑出美食街,车水马龙的路上,隔着一道斑马线,那个熟悉的黑色背影总算重新回到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