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门了吗?”云畔下意识地问。
周唯璨“嗯”了一声,“不出门把室友吵醒了怎么办?”
她忍不住得寸进尺,“是为了接我的电话吗?”
脚步慢吞吞地停下,他站在某个地方,风声稍缓,随口道,“你说呢?”
他好像很擅长反问。
像踢皮球一样,你踢过去几次,他就踢回来几次,把你的心高低起伏地吊在半空中,怎么都落不下。
云畔半蹲在阳台上,脑袋埋进膝盖里,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
“所以大半夜找我,有什么事。”
寂静空气里,她听到打火机喀嚓一声响起,想了想才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
周唯璨咬着烟,含糊不清地问,“什么梦?”
阳台上的风很凉,云畔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大脑仍处于微醺状态,不太清醒地说,“……梦里你说,会带我走。”
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他却没有取笑什么,只是说,“梦都是反的。”
云畔被噎了一下,不死心地反驳,“这件事本身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吧,你可以把梦当成是反的,我也可以当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