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愣了愣:“你看见了啊。”
“都肿了。”
“是吗?”
应该是今天戴耳钉的时候不小心弄肿的吧,她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的耳垂,将将碰到的那一秒,被周唯璨伸手拨开了。
指尖轻轻擦过她耳垂,像羽毛,很凉,也很痒。
云畔看着他收回手,听话地没再去碰,想了想才说,“你要是打耳骨钉的话,肯定很好看。”
似乎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周唯璨没搭腔,看了眼桌上的空瓷盘,说:“走吧。”
眼看着店员准备关门,云畔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只得磨磨蹭蹭地站起来。
走出蛋糕店大门,冷风迎面而来,寒气简直无孔不入,不过走了几分钟,云畔就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冻透了,连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商业街两旁的店铺都关完了,远远望去漆黑一片,街道也冷冷清清,几乎不见人影。周唯璨走得不快,仿佛在特意等她跟上。
云畔扭头看了一眼,犹豫着问:“我今天突然来找你,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
虽然语气有点敷衍,但她还是松了口气,随后又说,“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周唯璨终于回头看她:“买个蛋糕就算陪你过生日了?”
“……当然算。”云畔心想,不然还能怎么样,你又不可能陪我做其他更亲密的事。
他就笑了,那眼神就像是在说,要求就这么低啊。
步行街很长,而且弯弯绕绕的,他们走了很久才走到出口。
寒风仍在无休止地刮,呵气成冰的冬日夜晚,不知为何,云畔莫名不冷了,不仅不冷,身上还像火烧似的热了起来,还有点痒。
这种热和发烧的感觉不同,更加迅速,也更加强烈,云畔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偷偷掀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果然在手臂上看到了一片浅浅的红疹。还没彻底发出来。
伸手挠了几下,那块皮肤意料之中地变得更痒了,仿佛有成群的蚂蚁在细细地咬。
云畔赶紧把袖子重新放下来,严严实实遮住手腕。
心中警铃大作,她终于想回家了,最好能立刻、马上就回家,不要被周唯璨看到她过敏之后浑身红肿的模样。太丑了。
时间太晚,公交地铁都已经停运,他们只好站在路边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