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心不在焉地用手给自己扇风,并没听进去多少。
几分钟后,急促的下课铃声响起。
阿约拉着她穿过走廊,来到左手边最后一间教室。
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很吵,她们站在外头等,能够清楚听到里面杂乱的交谈声。
一门之隔的地方,云畔听到女孩正在用英语问:“周老师,我前几天在你送的那本书上看到了一个天文学定理,叫‘洛希极限’,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呀?”
那个熟悉的声音随即响起:“等你读高中了再问吧,现在用不着。”
同样的问题她也曾经问过。
那晚他们并肩坐在潮平山山顶看星星,她问了很多幼稚无聊的问题,他没有丝毫不耐烦,一一回答。
而在他回答完洛希极限的意思之后,云畔记得自己笑着靠在他怀里,没心没肺地说,我不怕被撕碎。
刹那间四面八方所有的风都朝着她的方向吹过来,刚才那些麻雀似的叫嚷声全部消失了,云畔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偶尔能够听到尖锐刺耳的杂音,呲啦、呲啦,像指甲划过黑板,让人浑身难受。她已经很久没有耳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