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璨咬着烟,把她的下巴抬起来:“重复一遍。”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哭,好好睡觉,”
淡白色的烟雾飘在空气里,像无处不在的尘埃,也像灰色的积雨云,他的神情因此显得飘忽、捉摸不定。
应该是水面上的海市蜃楼,明明真实却不可碰。
云畔强忍失落,说完了下半句,“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这才“嗯”了一声,周唯璨单手掐了烟,又过来抱她,“听话,等我回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这是先给她一点甜头,再开一张空头支票吗?
云畔不说话,闷闷地把侧脸埋进他胸口。
如果她能把自己变成任何一样能够塞进行李箱的东西就好了,这样她就能跟着周唯璨坐火车、坐飞机、坐任何交通工具,去任何地方。
要不然干脆请一个月的假,买离他最近的航班、最近的酒店,偷偷在后面跟着他,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云畔又开始觉得冷了。
或许是因为她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能性;也或许是因为她无法具体量化一个月的时间有多久,不由得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
周唯璨扯过被子,将她严丝合缝地裹在里面,竟然还有心思笑话她,说她看起来很像一只小熊。
云畔怔了怔,在心里纠正——是企鹅。
紧接着,又忍不住想——不要把我关在冰箱里。
作者有话说:
现在就是说一整个心如止水心如死灰
连夜上山敲木鱼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