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针滴答滴答走过,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她还是觉得吵,觉得无法忍受,于是拿起闹钟,用力地砸到地上。
当那块闹钟的尸体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耳鸣的症状也开始缓解。
云畔的手还在抖,又拿出手机,给周唯璨打电话。
漫长的系统忙音过后,再一次被自动挂断。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就好了,只需要倒流一个小时,回到她刚走进房门的那一秒,就好了。
他们之间结束了吗?
周唯璨还会对她心软吗?
应该不会了吧。
他的心软也是有限的。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云畔把头埋进膝盖里,恍惚地想,周唯璨是什么样的人呢。
——是她就算把自己脱光了,准备好了,毫无保留地躺在他的床上,他也能忍得住,也能笑笑说一句,没套怎么做。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给谁安全感,怎么可能为谁停留。
雨声渐渐停歇,云畔抬头看向窗外。
那些聚拢着的厚厚的乌云已经散开了,露出原本纯粹的深蓝色,像一片宁静的湖泊。仿佛之前的狂风暴雨从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