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只能喝粥。”
“哦……”
听话地没有再坚持,云畔又挨过去一点,靠在他肩膀上,用空闲的那只手去揪他卫衣领口细细的抽绳,过了会儿,状似无意地问,“你觉得我奇怪吗?”
刚刚那个医生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医生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去看自己的病人?
“我有时候——很偶尔的时候,”她鼓起勇气往下说,“会觉得我和别人好像不太一样。”
这一秒的勇气从何而来,这些话又是怎么说出口的,云畔想不通,然而后悔已然太迟。
无人的走廊里,她仿佛看见自己的灵魂被剥离开来,一缕烟似的缓慢升空,是个模糊的灰色影子,触摸到纯白色的天花板,逐渐变成透明的颜色。
在那个影子彻底消失之前,她听到周唯璨的声音:“为什么非要和别人一样?”
云畔仰起头看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是啊,为什么非要和别人一样。
他明明说过,想得太多,只会自寻烦恼。
电视机里的《猫和老鼠》已经播完,进入冗长无趣的广告时间,有一个小男孩坐不住了,又哭又闹,让父母换台,年轻的女人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他,动静好半天才消停。
而周唯璨仍然看着她,专注到眼里似乎只有她,这种专注让云畔感到无措,少顷,他开口,应该是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恰好在此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