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忠把手里的跑车钥匙递过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车让人给你停进地库了,晚点去看看喜不喜欢。”
谢川看了眼钥匙的logo,也表现得惊喜:“还是云叔叔疼我。”
又闲聊了几句,云怀忠便把云畔推过去,别有深意道:“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啊,我去找你爸妈聊聊天。”
他离开之后,气氛瞬间冷下来,云畔对此毫不在意,把手里的礼物盒递过去:“生日快乐。”
谢川接过,随手放在沙发上,垂眸看着脚下的大理石瓷砖,半晌才道:“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啊。”
云畔有点心烦:“你能好好说话吗?”
“怎么样叫好好说话?”谢川从桌上端了一杯鸡尾酒,轻晃几下,“再过段时间,你会不会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没再搭理他,云畔冷着脸,转身离开。
接下来一晚上,别墅里的热闹和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哪怕是面对面擦肩而过,谁也不跟谁说一句话。
连谢阿姨都看出来了不对劲,私底下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又劝她不要跟谢川一般见识,云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敷衍地点头。
身体里的烦躁感越来越明显,实在是待不下去,又撑了半个多小时,云畔趁着没人注意,悄悄从后门溜出去,提前回家。
摘掉首饰,换上睡衣,她倏然间觉得很累,累到一动不想动,累到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想着周唯璨明天就回来了,不知不觉间便陷入熟睡。
梦里,她站在一片迷雾森林,被无数的枪口同时瞄准,无路可逃,插翅难飞。
敲门声连续不断地响起,像极了子弹出膛的声音,云畔瞬间被惊醒,听到门外云怀忠的声音:“把门打开,爸爸跟你聊几句。”
尽管不情愿,云畔还是慢吞吞地起床,摁亮了灯,又拧开门锁。
房门一开,浓浓的酒气便涌进来,云怀忠走进来,神色还算清醒,坐在沙发上问她:“刚刚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