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乐试图挽回过,甚至还拜托云畔劝说过,全都于事无补。
后来他再也没有在任何场合唱过那首《带我走》。
尽管如此,云畔仍然坚定地认为他们一定会复合,直到一年前,阮希交了新的男朋友。
她看过照片,外表普通,性情温和,家境殷实,用阮希的话来说,就是二十四孝随叫随到好男友。
“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投入下一段感情,”电话里,阮希把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畔畔,你也应该去试试。”
云畔无法理解,于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你不爱钱嘉乐了吗?”
“爱啊,但是爱有什么用呢。”
阮希轻声叹息,“我跟钱嘉乐分手之前,几乎每晚都在等他,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总是没时间,总是回不来。我平时就连走在路上也会疑神疑鬼,生怕有人tōu • pāi我,曝光我,人肉我,每一天都活得胆战心惊。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云畔没有再劝。
毕竟她自己的人生也是一团糟,没有资格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
越长大越发现,爱本身就是一场自我毁灭的过程,区别是有些人最终浴火重生,有些人甘愿粉身碎骨。
烤盘上的牛排滋滋作响,云畔总算想起翻面,毫不意外地发现已经烤焦了。
她原本只是心血来潮走到这里,毫无胃口,干脆找服务生过来灭掉炭火,又要了一瓶烧酒。
电视上,钱嘉乐换了一套宽松的白色西装,握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有些哽咽地向台下的粉丝表达感谢,最后说:“接下来,为大家带来最后一首歌,也是收录在我第一张专辑里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的一首歌。”
话音未落,台下就已经有人扯着嗓子在喊:“唯一!唯一!”
云畔顿时愣住,直到烧酒倒了满杯,开始溢出来,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擦拭桌面。
而舞台上的歌声一字一句钻进她耳朵——
捉摸不透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