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车,云畔也没问他们要去哪里。
车上打着暖风,周唯璨摸了摸她的额头,像在探温度,一触即离。
云畔裹紧那件大衣,朝着他的方向转过去,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半天,忍不住问:“周末还加班到现在,是不是很累?”
“不累。”
“这算是压榨员工吧,你们老板是不是有病。”
这句对白有些耳熟,周唯璨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手,又放开,“晚上吃了什么?饿吗?”
“有一点。”
话音刚落,车窗外头,熟悉的黄色字招牌一闪而逝,云畔脱口而出,“我想吃麦当劳。”
周唯璨看了眼后视镜,很利落地在路口拐弯,又开回去,停在麦当劳门口的临时车位。
“外面冷,”他扣住了云畔想解安全带的手,“在车上等吧。”
“哦。”
车没熄火,暖风还在吹,云畔看着他下车、推开麦当劳的玻璃门、站在排队点单的队伍里,才想起来,那件黑色大衣还盖在自己身上。
衣服上那股淡淡的,属于冬日雪水的味道很熟悉,也很好闻,云畔感到安全,于是把大衣又往上拢了拢,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车窗玻璃,观察周唯璨的背影。
不只是她,队伍里有几个女孩也在频频回望。
但也仅限于偷看,没人敢上前搭话。
至于原因,云畔再清楚不过。
不是因为周唯璨长了一张很会伤人心的脸,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太捉摸不透了,很难被归类、被界定、被独占。
靠近他其实需要很多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