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看着那双流动不息的黑色眼睛,总觉得他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这样的注视里,似乎无需烦恼,更无需忧愁,只要像以前那样,蒙上眼睛捂住耳朵跟他走就好了。
那座孤岛也永远都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发卡又是什么时候买的呢?
爱不释手地摸了几下,云畔又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来来回回地看。
镂空的工艺很精致,小小一枚,薄如蝉翼,别在发间若隐若现,像一只真正的、展翅欲飞的蝶。
透过手机摄像头,云畔恍惚想起他曾经送过自己的那些耳钉,就连去澳洲的时候也没舍得扔。
但是出院之后,她回到家里,就怎么也找不到了,那些耳钉,记忆,包括他,全部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那根从未离身的旧项链,陪她在无数个漫长的夜里失眠。
十五分钟左右,周唯璨把车开进公寓小区的地下车库,右拐到底,停进某个空车位。
车库很新,面积也很大,按区域划分,一目了然。
刚下车,他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云畔忍不住凑过去,在来电显示那一栏瞥见钱嘉乐的名字。
不知道电话那头钱嘉乐具体都说了什么,周唯璨一直在听,偶尔回应几声,最后才叹了口气道:“不是说明天还要拍广告吗?少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