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向他解释,身体也和他挨得更近,握住他的右手,没敢太用力,指尖挤进他指缝,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晃了几下,“没有别的意思。”
周唯璨重新去看红绿灯,反握住她的手,说没关系,等他吐了再说。
心脏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填满,云畔整个人如坠云端,飘飘然地叫他的名字:“周唯璨。”
“嗯。”
“璨哥。”
“嗯。”
她想了想,又学着东非那群小学生的语气,叫了一声:“哥哥。”
周唯璨总算回头,挑了挑眉,“想干嘛?”
云畔冲着他笑,眼睛弯成一汪月牙,“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否认,周唯璨靠过来,抵着她的额头,竟然很坦然,“我不能吃醋吗?”
“能,当然能。”
云畔搂住他的脖子,正想再说些好听的话,嘴唇忽然被他的指腹摁住,沿着她唇线的轮廓不轻不重地描摹,最后慢吞吞地勾出她一截舌尖。
眸中氤出水雾,云畔渐渐没了力气,任由他收回手指,用牙齿咬住她的舌尖,温柔地吮吻、舔舐、研磨。
嘴唇很快就被亲得红润,舌尖又痒又麻,周唯璨仍然没放过她,使得这个吻里充满警告意味。
这么久了,云畔仍然学不会熟练地、有章法地换气,只好再一次在他的吻里窒息。
红灯缓慢地进入倒数,最后十秒,原本安静的后座猝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可能是谢川醒了,也可能是翻了个身,然而全部无关紧要,没有人结束这个吻。
直到漫长的红灯结束,周唯璨才若无其事地放开她,帮她把碎发拨到耳后,重新踩下油门。
身体仍然在细细地发抖,云畔坐回去,脸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呼吸和心跳。与此同时,电光火石般想起,分手那天,周唯璨曾经亲眼目睹过谢川吻她。虽然只是嘴唇贴了一下而已。
那个时候他看起来明明不在乎,明明无所谓,像极了无风无浪的海面,越平静,越让她情绪崩溃,理智全无,口不择言。
云畔的确曾经患有轻微的妄想障碍,刚到澳洲的时候,她走在路上,偶尔看到背影相似的中国男生,也会错认成他,然后不受控制地跟上去。
这种幻觉通常结束在对方回头,用不属于周唯璨的眼神看她,或者说出周唯璨不可能说出的话的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