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笑笑,说没事,然后挥手跟她道别。
只是摇下车窗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车里已经被风雪席卷,空气又湿又冷,云畔冻得打了个哆嗦。车窗闭合,周唯璨垂眸,把空调打高几度,转了个弯,往科技园的方向开。
轮胎轧过积雪,留下一行凌乱的黑色车辙,又被新雪掩埋。
不知为何,云畔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刚刚在包厢里无意窥见的一幕幕风花雪月,那些男人搂着怀里的女伴,一举一动都受欲望驱使,服从天性,抛却理智,不复平日里的衣冠楚楚,跟发情的动物没什么两样。
而周唯璨与他们完全不同。他好像永远都不会被欲望控制,随时随地都能起身走人。
这种自制力很可怕,也很迷人。云畔回想着他在床上的样子,哪怕不说话,不做什么,只是盯着她看几秒,摸摸她的头发,都很性感,让她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越想越停不下来。
冬日冷月映出枯枝残雪,雾蒙蒙的夜,雪花在灯罩底下横冲直撞,像极了寿命短暂的飞虫。
周唯璨把车开进公寓小区的地下车库,停进车位,总算放松下来,眉眼里裹着一缕沉倦,过来解她的安全带。
云畔却没有下车,小声说:“我突然有点难受。”
周唯璨看着她,神情意味不明,半晌,重新将车门反锁,似笑非笑地问:“哪里难受?”
云畔脸颊发烫,在他的注视下脱掉身上厚厚的羽绒服,随手丢到后座,里面是一条贴身的白色羊绒裙,小心翼翼地从副驾驶爬过去,跨坐在他腿上,抓住他的手放在那个隐秘的地方。
suv的车厢内部足够宽敞,他好半天才收回手,明知故问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