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背影依然是干脆利落的,和来时一样。
云畔眼巴巴地透过车窗盯着他看,直到他走进电梯,彻底消失。
摸了摸仍在渗血的下唇,她无精打采地趴在方向盘上发呆,好半天才勉强收拾心情,慢吞吞地下车。
上课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周唯璨的脸。
云畔坐在空白画架前,试着活动麻木的手指,确认力气的确恢复了不少,才握住炭笔,细细勾勒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哪里不太对?
思索几秒,她在耳骨的位置加上了一颗银钉。
加上了,还是不对。
因为周唯璨生气了。
因为她又说了蠢话。
也不算是蠢话吧,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话。
云畔对着画架叹气。
下课之后,她跟盛棠一起在附近的日料店解决了晚餐,还破天荒地喝了半瓶梅酒。最后盛棠开车送她回家,旁敲侧击地问她是不是跟周唯璨吵架了,云畔说没有,回到家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清晨时分的温存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