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婆婆家的院子里,她甚至还很丢脸地哭了,因为猝不及防地看到他脸上还未痊愈的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相同的事,周唯璨竟然笑了,打趣般问她:“你是不是又要哭了?”
云畔抿抿唇,反问:“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很矫情?”
迎面远远开过来一辆大巴,上面用英文印着旅游团的字样,车上坐的是亚裔,导游站在前侧,不知道在说什么,逗笑了一车人。
落日余晖映在他眼底,光影朦胧,“没有,最多只是有点负担。”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她感到迷茫,“负担?”
周唯璨点头,“因为我发现,你好像对我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期待,但是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什么叫不切实际的期待?你明明很好啊。”
云畔仍然不理解,却电光火石般想起那晚,他再一次拒绝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他说不值得,还说你会失望的。
“而且那个时候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会有负担?”她总算抓回重点。
“我也不知道,”周唯璨没有回避问题,“只是当时一瞬间的想法。”
云畔思考片刻,“所以,那一瞬间,你是不是也想过和我试试看?”
“你要听实话吗?”
“……要。”
“我想的是我们应该不太合适。”
“哪方面?”
周唯璨沉默几秒,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你知不知道,你总是用一种很需要我的眼神看我?好像没了我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