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十楼,鲍元清拿出钥匙开了房门,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个小套二的房子,收拾布置得还算温馨干净。
鲍元清把钥匙一扔,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离婚分了多少财产?”
大约几分钟之后,她不可置信地大叫起来:“不会吧,嫁给他三年居然净身出户!离了婚他还要继续霸占你!靠,渣出天际了!”
……
鲍元清性格豪爽,颇有些侠女风范。她听到安然的遭遇,简直快要气晕过去。
最后她指着她,恨铁不成钢:“你你你……居然被他白玩了三年扫地出门,就不知道趁机敲他一笔狠的!喂,安然,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朋友,不行了,气死我了!”
安然垂着头,息事宁人:“算了……好歹以前他对我有恩……就……就当报恩了吧。”
鲍元清连灌半杯水才避免自己气晕过去,「砰」杯子重重撂回到桌子上,她突然记起一件事情来:“等等,你不是说他答应把你住的那幢别墅给你的!”
安然连忙摆手:“那房子要不得……他有条件的,我要继续住那里,他偶尔也会过去……”
既然已经决心做出了断,她就不想再藕断丝连。更何况他跟她离婚是为了娶那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怀孕了……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他的条件。
妻子降级成qíng • fù?他可以作践她,但她不能自轻自贱。
“唉,你说你这叫什么事儿啊!”鲍元清不停地叹气,替好友不值。“坚守了这么久,最后一无所有。这三年来,就算是块石头都该被你捂热了!男人,还真是郎心似铁啊!”
“算了,我不想再提。”安然有点儿沮丧,更多的是被掏空般的疲倦。
鲍元清看她难过的样子,也就把满肚子吐槽的话都咽了回去,最后只说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看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安然来到了次卧室,躺下来休息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泪水滚落,洇进了枕头里被吞没无影无踪,像她单方面付出的情感,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结果。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看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耳畔再次响起了鲍元清忿慨的疑惑,安然却苦笑无声。
良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梦呓般低喃着:“其实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以前对我……很好很好很好……”
第二天早晨,安然照常起床跟鲍元清一起去东方民族音乐剧院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