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头发,她换上了最保守的睡衣,然后回到卧室里。
聂擎宇直接躺床上,连假装睡沙发的样子都不肯敷衍一下了。
安然默默地走过去,从衣橱里拿出一条蚕丝被,还有一个备用的枕头,搬到了沙发上。
他不睡沙发,她睡总行了吧。
“安然,你过来。”聂擎宇语气还算温柔地唤道。
安然充耳不闻,继续拾缀自己的小窝,准备在沙发上躺下来。
“去外面给我端杯水。”聂擎宇吩咐道。
安然只好起身,出了卧室给他端水。这男人是大爷,她是服侍他的女佣。
等到她端着水回来,发现自己上当了。
沙发上的「小窝」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衣橱里也找不到备用的寝具。
安然权衡片刻,放弃了跟这个男人理论的念头,认怂地蜷缩在什么都没有的沙发里,打算凑合一夜。
下一秒,蛰伏在床上的慵懒男人突然猎豹般跃起,不等她有所反应就牢牢将她抓住。
“放开我……你说过不碰我的!”她慌了,拼命挣扎。这个男人昨晚还肯稍稍收敛一点儿,今天就原形毕露了。
“我说过的话随时可以改!”男人无耻地道。
安然咬了咬唇,伤心地看着他。其实她已经无心可伤了,但还是这么难过。“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他没有耐心听她说什么,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巴。
安然被动地承受着男人的掠夺,两滴清泪滚落下来,所有的委屈和伤心都梗在喉间,化成了心碎的呜咽。
第二天,她起晚了。
刘嫂端上早餐的时候,安慰道:“先生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他帮你请假了。”
安然无语。又请假,以为乐团是他家开的吗?
正吃着饭,鲍元清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姐们,听说你又请假了!什么情况啊,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在吃早餐,有什么事情说吧。”安然一边喝着粥,一边打着电话。
“刚吃早餐?是不是昨晚被你前夫搞得下不了床!姐们,你还记得你怀孕的事情吧,悠着点疯啊。”
安然顿时就没什么胃口了,她放下勺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道:“我们还没离婚,他不算我前夫……再说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怀孕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真打算一直瞒着他?”鲍元清问道。
“算了,等去乐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