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刷卡交了款,从营业员手里接过了包装好的尾戒,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盛曼茹陪着她去了三楼的奶茶店,一人点了一杯芋泥奶茶。
“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吗?”盛曼茹捧着奶茶,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安然沉重地颔首,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心痛和难过。“婚后一直这样!只要是我送给他的东西,如果他心情好点,一般第二天我就能在垃圾桶里翻到。如果恰巧他心情不好……他当着我的面就能给扔垃圾桶里。”
“太神奇了吧!”盛曼茹表示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安然摇摇头,声音很轻:“这关乎到他的隐私,我也不方便说太多。”
盛曼茹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隐情,能让一个男人如此对待爱他的女人。“如果不是他为你开了店,用你的名字命名乐器行,还那么细心地把采光最好的房间给你用,我都有些怀疑这个男人……他爱你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安然本能地替聂擎宇分辩,“他就是……唉,一句话说不清楚。总之他也是受害者。”
“越听越糊涂了。”盛曼茹摊手。
安然终于还是没忍住。毕竟自己独守着这个沉重的秘密,被某人阴晴不定的性子整整折磨了三年多,她真得很渴望找个人倾诉一下自己心里的苦闷。
而盛曼茹又是如此的投缘,她踌躇片刻之后,还是跟对方吐露了这个秘密。
“他……这里有毛病。”安然指了指脑袋,小声地接道:“三年前出国治腿,因为医疗事故伤到了脑子,从此性情大变。”
盛曼茹听得满头黑线:“治腿怎么伤到脑子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都怪那外国医生不靠谱。以前他很好,对我也很好……不过现在他慢慢恢复正常了,我觉得他、他早晚能恢复正常。”安然说到这里,又是一阵难过。
盛曼茹眼神更奇怪了:“你这表情好像并没有感到高兴。”
“我知道他的情况在慢慢好转,相信他早晚都能完全恢复正常。不过……我还是决定……决定……”安然差点儿就说出了自己的跑路计划。
她猛地记起了关于鲍元清的前车之鉴,赶紧急刹车。
可盛曼茹却还是替她说出了下半句话:“你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