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怀里女子梦呓时的低语再次惹恼了他,她含泪低喃着「擎宇」,时不时委屈地抽噎一下。
聂苍昊心情不爽,打消了陪她的念头,寒着脸起身穿衣服。
片刻之后,他离开了卧室。
阿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瘫脸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冷意。
聂苍昊停住脚步,对他吩咐道:“你听着点她的动静。半夜她哭的时候,你喊刘嫂起来给她送点吃的。如果她不吃你就哄哄她。”
阿豪没有说话,盯着他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刀刃。
聂苍昊似笑非笑地觑着他:“对我有意见?”
阿豪踌躇片刻,抛出一句硬梆梆的话:“你不能这么作践她!”
聂苍昊似乎有些惊讶,微微挑眉,反问:“何出此言?”
阿豪脸涨得通红,许久才又憋出一句:“她一直在哭……”
“噢,”聂苍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他看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唇角染起一抹薄诮:“原来你还有听墙根的癖好。”
“你跟她就在阳台上……我想听不见都困难!”阿豪冷硬地反驳。
聂苍昊看着小伙子的欲盖弥彰,眼神变得若有所思。“你要一直老老实实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能听到我跟她在阳台上的动静?”
一语道破天机,阿豪败下阵来,羞愧无言。
聂苍昊也没恼,更没得理不饶人。他只是「好心」地点拨他:“你太年轻了,不懂夫妻生活的情趣。你可以去请教龙峻,他女朋友多比较有经验!”
阿豪终归年轻气盛没忍住,谴责他:“她手指还肿着!”
聂苍昊忍不住气笑了,侧眸睇着他,纠正道:“她手指的伤是为了提醒她别在我面前无法无天。安然是我的女人,我自有分寸。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你总跟着掺和……你住海边管得这么宽。”
说完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豪:“……”
上次安然说他是卖水管的,这次聂苍昊说他是住海边的,他真的管得太宽?
凌晨三点多,阿豪听到了卧室里传来安然的抽泣声。他忙从椅子里站起身,打算过去敲门。
“你整晚还真守在卧室门口?”聂苍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目光异样地打量着坐在椅子里的阿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