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梁家不会缺少玩具,但是带着爱的礼物太少了。”鲍元清提起梁恺就满满的心疼。“他说他最近特别想念他妈妈,想在他妈妈的忌日来临之前学会拉奏她生前最爱的《月夜》。求求你了安然,就帮他一次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吗?”
安然又是许久的沉默,最后还是拒绝了:“这世上又不止我一个会拉奏二胡,让他另请高明吧!”
鲍元清叹了口气,她发现跟安然同事三年,其实她并没有完全了解她。
这个外表纤弱安静的女子,骨子里却坚韧又偏执,谁也无法轻易改变她的观念和想法。洗脑没用,卖惨没用,金钱利诱也没用。
鲍元清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梁恺:“对不起梁少,我没能帮上你……安然她拒绝了。”
也不知道梁恺跟鲍元清说不清些什么,她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安然,梁少说他要亲自跟你谈!”鲍元清几乎不敢看安然的眼睛。
安然果然立刻发作:“有没有搞错?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拜托你别再把他招来好吗?你同情他,你心疼他,你就亲自去安心他抚慰他,别总是把他往我这里引!你这样没有界限我们俩绝交!”
“对不起,安然……”鲍元清羞愧地垂首,但她仍然没有离开。
安然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失控。“鲍姐,你请回吧!以后没什么事情……别再来找我了!”
她们俩,友尽于此了!
鲍元清一直跟安然道歉,坚持不离开。偶尔她目光看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在等梁恺过来!”安然明白了,她拿起手机,想给前台拨电话,提醒拦住梁恺不让他上楼。
可是她终究晚了一步,梁恺已经大步走进了排练室。
安然放下手机,明白过来:“原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一个打头阵,另一个就藏在店门外。”
梁恺从进门的那刻起,火热的目光一直逡巡在安然的脸上身上,看得她不禁心头火起。就在她准备发作的时候,他抢先开口了:“安然,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
又来了!安然翻个白眼,懒得听他闲扯。“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元清都跟你说了吧,关于我还没成年就失去母爱的事情!”梁恺垂下眼睑,一脸的哀伤。
安然:“……”
“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不等安然说话,鲍元清麻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