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需要独自舐舔伤口,过两天肯定能复原。她假装感受不到心底隐隐的钝痛,不肯承认自己被伤到了。
“你又跟聂少吵架了!”肯定句。
安然沉默了片刻,没有再粉饰太平,只是轻声地问道:“你说……男人真的可以把性和爱清楚地分开吗?”
她可以肯定,聂苍昊的爱给了白绫,他能给自己的只有性。
“不会吧,你这刺激受得不轻啊!”盛曼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分析一下。”
安然再怎么伪装也无法掩饰语气里的低落,她苦笑:“他心爱的女人回来了!”
“啊,聂少要跟你离婚!”盛曼茹果然大惊,忙问道:“他把女人带回家了!”
“没有。”聂苍昊怎么可能跟她离婚呢?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他也不会把白绫带回来。因为家是囚禁自己的牢笼。白绫是陪聂苍昊一起在外面浪的,他怎么可能舍得把她带回家关着。
估计这待遇只有安然能享受。
“还好吧,问题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盛曼茹松了口气,叮嘱道:“你先沉住气,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跟他吵闹。你现在越跟他吵,就等于越把他往外面的女人怀里推。”
安然静静地听着,也懒得反驳。
她只是轻声地问了一句:“霍言也有白月光吗?”
“他……当然没有了!”盛曼茹声音又开始甜得冒泡了,可耻地开始秀恩爱。“霍医生沉醉心理学和精神学领域的学术研究,数十年如一日保持禁欲风格。他说,我是他的初恋呢!”
安然:“……”
她决定不跟这个讨厌的女人说话了——她就是专门来给她补刀的!
帝都军区医院,医生办公室。
聂苍昊好不容易等白绫午休的时候,他才能腾出身来跟主治医生一起探讨她的病情。
然而医生向他展示了白绫的各种检查报告和化验单,情况简直触目惊心。
“还有一些检查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出结果,我们就说说她目前已经检查出来的问题吧。”
“最严重的就是她的肺部问题。她大约五年前做过一次肺移植手术,手术算得上成功。只是国内的脏器移植医学水平所限,她没有逃过五年期的移植脏器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