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没有接他的话茬。
不过她很快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白绫，还有躺在地上的乔尔。
乔尔吐的血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嘴角仍然残留着血迹，野兽一般苟延残喘。
白绫停止了哭泣哀求，她阴冷的目光投射向安然。仅仅一瞬间，她目光里的阴冷消失，变成了无奈的妥协和忧伤。
“安然，你来了。”白绫心平气和地跟安然打招呼，好像对方是她的朋友似的。
她对安然绽露一个凄凉的微笑，幽幽地道：“墨瑰没有辜负你，他到底还是选择了你舍弃了我。”
她认输了。
聂苍昊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安然冷睨着白绫，对方一脸柔弱的无辜，似乎人畜无害。
如果不是吃过白绫太多次苦头，如果不是几次差点儿丧命在这个妖女的手里，也许安然都不相信眼前这个说话柔声细气，一脸良善的女子竟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你用不着卖他空头人情。”安然神色和语气都很淡，唇角绽出一抹冷笑。“他有没有舍弃你，现在下定义为时过早。”
安然算是彻底看透了聂苍昊，再也不相信他所谓的把白绫交给她处置。
他明知道她胆小，还把白绫交给她处置。不过是利用她的心慈手软为白绫谋取一线生机罢了！